战场上的战斗已经呈现一边倒的局面,巴图蒙克错误的认为刘岱是个“软柿子”,想要通过斩将获胜,却将自己给赔了进去。
此时战场上的蒙古人失去了指挥,开始不断后撤,不少战场边缘的蒙古人开始逃命,纷纷跑向后方的战马。
刘岱当即命令白昌河率领夜不收旗夺取前方蒙古人的战马,同时命令后哨和右哨展开反攻。
“杀光敌军,不留活口!”
刘岱一声令下,数百北原堡将士开始结阵反推,刺刀阵缓慢的向前推进着,没进一步都要踩着蒙古人的尸体。惊恐的蒙古人突然发现,自己引以为傲的骑射、肉搏,竟然在这支明军面前败下阵来,眼前的明军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!
“败了!”
正所谓兵败如山倒,数百蒙古兵轰的一下开始四散奔逃,田磊和韩国兴随即命令后哨、右哨散开,各旗自行追击、围剿。
钱嵩明、王武等旗长兴奋不已,吆喝着率部追击,就算蒙古兵已经器械投降,跪在地上不断磕头,也免不了要挨上几刀。
“饶命、饶命,哎?哎!我投降了!”
右哨丙旗旗长刘大山一刺刀捅死了一个蒙古兵,对身边的士兵挥手说道:“前方鞑子扎堆了,快跟我冲上去,杀!”
数十将士结阵冲击,拦住了十几个蒙古兵,一阵惨叫过后,十几个蒙古兵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,而刘大山等将士无一伤亡。
“呼!”
刘大山兴奋的说道:“跟着大人打仗真是痛快,这可是一千多鞑子骑兵,就这么顺利击败了,这可是大捷啊!”
“旗长,战后咱们是不是都能得到朝廷的封赏?”
“朝廷?”
刘大山“切”了一声,说道:“朝廷就算有封赏下来,那么多上官一层层的克扣,咱们还能拿到几个大子儿?我看与其盼着朝廷封赏,还不如想想防守大人会给咱们什么奖励!”
战场上,北原堡各部将士与刘大山这一旗一样,犹如是训练一般轻松,将蒙古溃兵全部剿杀。到了下午时分,战场归于平静,北原堡各部将士或是打扫战场,或是原地休息,除了白昌河率部散出去警戒外,其余各哨、各旗将士的脸上都挂着喜悦。
“大人。”
刘岱手下的镇抚官走了过来,此人也是北原堡的老人,名叫杜仲,为人严谨,说白了就是死脑筋,被任命为镇抚官后还跟着宋洵日日识字,如今已经能够正常书写。
此时杜仲拿着一张草纸,上面是此战各部的伤亡情况。
“如何?”
杜仲脸色阴沉的说道:“后哨没了十二个,伤了三十八个,右哨没了十四个,伤了二十九个,一共阵亡二十六人,伤六十七人。”
“各哨、各旗斩首一千零五十二级,斩杀清军甲喇额真一人、牛录额真四人、壮达十三人,缴获战马四百一十七匹,棉甲六百五十二副、铁甲一百一十九副,长枪、弓箭、战刀合计两千九百余件!”
“另外还从战场上搜到散碎银钱三千九百余两,军粮差不多有二百余石。”
刘岱点了点头,自己用五百多火铳手迎战一千数百鞑子骑兵,能打出一比十一的交换比,已经足以让刘岱自豪了,但是此时刘岱心中更多的却是愤怒和伤感。
“一战伤亡近百人,损失太大了,这些可都是未来军中的种子啊!”
刘岱叹息一声,命人找来田磊,说道:“后哨将士先返回北原堡,用缴获的战马将伤员和阵亡兄弟的遗体带回去,缴获的战马和兵备也一并带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