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看，他之所以会痛苦，之所以会离开我，都是因为我曾经的错误。
那些错误像一根根刺，扎在他的心上，也扎在我的心上。现在，我想把这些刺，一根一根地，全部拔掉。”
“拔掉？”刘佳佳下意识地向后靠去，试图远离那股逼人的、疯狂的气息。
她的大脑在飞速运转，试图理解这番话背后真正的含义。
“你要怎么拔？事情已经发生了！苏心悦，你清醒一点！请你不能再去找他，不能再打扰他的生活！”
“我当然不会再去找他。”苏心悦的回答快得惊人，仿佛早就预料到她会这么说，
“我不会让他看见我，不会让他知道我为他做了什么。我就像一个守护他的天使，默默地守护着他。”
“苏心悦，你所谓的‘守护’，到底是指什么？”刘佳佳的声音嘶哑，她觉得自己像是在和一个披着人皮的恶魔对话，
“你不用管，只要知道我不会害她就是，这就是我来找你的原因。”
这句话，和几分钟前她说过的那句一模一样，但此刻听在刘佳佳的耳朵里，却像是地狱传来的回响。
恐惧的潮水再次漫了上来，这一次，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汹涌。
刘佳佳强迫自己迎上对方的视线，她发现苏心悦那双空洞的眼睛里，此刻正倒映着自己苍白而惊恐的脸。
“我……我还是没明白，”她的声音干涩得像是被砂纸磨过，“这跟我有什么关系？你到底……找我做什么？”
苏心悦嘴角的笑容终于有了一丝真实的变化。那是一种计划得逞的、带着几分愉悦的弧度。
她将身体坐直，重新靠回椅背，姿态优雅得像是在参加一场高级的下午茶会，而不是在策划一场疯狂的阴谋。
“很简单，”苏心悦的语气轻快得像是在讨论今天的天气，
“我会在他看不见的地方，默默地守护着他。但是，我毕竟不能时时刻刻都陪在他身边了，对不对？很多事情，我可能不会第一时间知道。”
她的目光在刘佳佳的脸上逡巡，像是在欣赏一件即将被收入囊中的艺术品。
“而你，佳佳，你不一样。你是他现在最信任的娜娜朋友，你们几乎每天都会见面，会聊天。
他生活里的点点滴滴，你都会知道。”
刘佳佳的心脏猛地一沉，一个极其可怕的念头浮现在她的脑海里，让她几乎停止了呼吸。
“我只有一个小小的请求。”苏心悦的声音变得愈发温柔，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。
“什么……请求？”刘佳佳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，她感觉自己正一步步踏入对方精心布置好的陷阱，却无力挣脱。
苏心悦的身体再次微微前倾，这一次，她甚至伸出手，隔着桌子，轻轻地覆在了刘佳佳因为紧张而冰冷的手背上。
她的手心温暖而干燥，可这温度传递到刘佳佳的皮肤上，却像是烙铁一般滚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