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云州低低地笑了声，那笑声里，少了几分平日里的伪装，多了几分病态的自负，“这世上的人，大多愚蠢。他们所思所想，所求所欲，都清清楚楚地写在脸上，又何须我去刻意窥探？”
有效！林晚的心跳漏了拍。她知道，这是道具开始起作用了。
“那……那顾公子呢？”林晚顺着顾云州的话，继续问道，“他今日这般为我费心，想来……也是真心喜爱我姐姐的吧？”
“他？”顾云州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，嘴角的弧度带上毫不掩饰的轻蔑，“顾封懂什么叫喜爱？不过是被宠坏的，头脑简单的蠢货罢了。他想要的，无非是苏家大小姐那张能让他带出去炫耀的脸，和那点所谓的才女名声。至于那个人本身是喜是悲，顾封根本不在乎。”
顾云州的话，毫不留情地剖开了顾封可笑单纯的心思。
“那您呢？”林晚的心跳得更快了，她知道，最关键的问题来了，“您又是如何看待我姐姐的？”
顾云州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。
他那双没有温度的手，缓缓地从林晚的小腹路向上，最终停在她因紧张而剧烈起伏的胸口。顾云州能清晰地感觉到，林晚那颗脆弱的心脏，正在自己掌心下疯狂地跳动着。
“她？”顾云州俯下身，那双狐狸眼里，第次流露出种疯狂的贪婪，“她是完美的珍品。比我药圃里任何奇花异草，都要美丽，都要……有趣。”
“我怎么会让她，落在顾封那种蠢货的手里？”
顾云州低声笑着，那声音里充满病态的愉悦，“我早就为她准备好了最华丽的笼子，最精美的锁链。我会一点点地拔掉她的利爪，折断她的翅膀，让她完完全全地只属于我个人。她的喜怒哀乐，她的每次呼吸，都将由我来掌控。这，才叫真正的……喜爱啊。”
林晚感觉自己的血液，都要被顾云州这番话冻结了。她看着顾云州那张因吐露了真心而显得格外妖异的脸，只觉得遍体生寒。
“那……那个换命蛊……”林晚用尽了全身的力气，才问出最后一个问题。
“哦，那个啊。”
顾云州漫不经心地回答，“自然是假的。你的身体，根本承受不住任何蛊虫。我只是想看看，为了活下去，你能做到哪步。看看……你又会把谁，推出来当你的替死鬼。”
“你看这样，不是要有趣得多了？”顾云州用指尖轻轻勾勒着林晚的唇形，那动作充满危险的暗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