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闻音先是觉得自己被狠狠咬了一口,疼大于惊。
接着,稍显急躁和莽撞的温热柔软便抵着她的唇瓣舔吻碾磨,闻音怔了两秒,即刻抱住眼前人的腰,手触及雪夜潮湿的凉,心却像是点燃了一把火,她立马反客为主。
不同于陈宗敛表面的浅吮,她主动的探出舌尖闯进了他的口腔里,气息过渡,唇舌交缠。
陈宗敛轻顿,微阖的眼底涌动着危险沉默的幽光,他拉开了一点跟她的距离,打乱了她的节奏。
——闻音接吻很熟练。
但陈宗敛不太喜欢。
很奇妙,他再一次对闻音用到‘喜欢’。
但他比之前更心知肚明自己在做什么,是前所未有的清醒。
陈宗敛丝毫没给闻音反应的机会,手抚上她的颈侧和颔骨,拇指强势的落在她的咽喉处,如同扼住要害,迫使她抬起头,像是引颈受戮般,陈宗敛闭上眼,掩住那徒升的微妙妒意和薄愠,重重的吻了下去。
不由分说的长驱直入,生涩却凶猛,比起闻音的温柔缱绻,是更具掌控欲的占有,压迫感十足的,汹涌激荡的,缠吻她的舌和腔内温软的肉,寸寸直抵她的喉咙深处。
“唔…”
情不自禁地,闻音闷哼出声,微微睁圆了眼睛,感受到喉间强烈的痒意,忍不住挣扎了下。
两根带有薄茧的指尖落在她的脸颊,轻而易举的控住她扭动后退的头颅,不容置喙的禁止她逃离。
闻音承受不住的吞咽,有暧昧的液体溢出唇角,很快又被男人吮吻带走。
几近窒息且漫长的拥吻结束后,雪似乎下得更大了。
呼吸急促又沉重的两人互相看着对方,分明是寒凉冬夜,却感受到了灼热的焦渴。
闻音眼中还残存着迷离,她勾起异常红润的唇笑了笑:“敛哥,你好凶啊……”
因为长时间被掠夺氧气和津液,闻音的嗓音又沙又哑,“是想要吃了我吗?”
陈宗敛垂眸看着她,轻滚喉咙。
是吗?
陈宗敛问自己。
是的。
他恨不能将她拆之入腹,蚕食殆尽。
这样,她就不能再撩拨牵动他的心扉,不能再肆无忌惮的闯入他的脑海里梦境中,不是他难以启齿的的欲念和纠缠不休的心魔。
陈宗敛的手指抚上她的眼角,她的目光太澄澈炽热,指腹轻轻的摩挲她的眼皮,能感觉到她纤长的睫羽和眼珠的震颤,带着轻微的痒,过电似的,从他的指尖传到四肢百骸,最后汇聚在心间,狂跳不止。
——可他舍不得。
他想要她永远璀璨耀眼,热烈鲜活。
如果她是金枝玉叶的花,他希望她盛开得灿烂,他愿意成为沃土献上一切去滋养,只愿她不受伤不枯萎。
闻音拿下他的手,压在自己的嘴角,微微偏头将他修长好看的手指裹在自己的唇间,啮咬,轻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