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晓溪:“不过,她中途被她家人拦住带回去了。”
程时松了一口气:“哦。”
莫晓溪:“时哥好像挺怕她。”
程时:“不是怕她。她一来,我哪还有安生日子过。”
向东市跟霓虹合资的叉车厂眼看快修好,可以也要过年了.......
于大东有些发愁对程时说:“我听天气预报说,今年过年会有暴雪。加上开春一下雨,要是不封顶,钢筋暴露在外面会全部生锈,后面再想来补救也难。”
程时:“是很麻烦。这样吧,你叫工人们继续干。”
于大东:“我就怕霓虹人不肯出工资。”
程时:“霓虹人不出,我来出。没关系的。”
结果于大东刚走。
渡边横就来找程时:“程时先生。我知道过年对中国人的重要性,这个节日对我们霓虹人也很重要。不过我听说,自从我们厂开建以后,北方也在建一个类似的工厂,明显是要跟我们竞争。所以我们早一天建好,都能更有利。所以我想让程先生帮我找一些工人过年期间也接着干活,只要封好顶就行。不然一下雪下雨,工程质量和工程进度会大受影响。”
程时:“啊,这个,你知道的,工人们辛苦了一年,都盼着回家呢。”
渡边横:“过年这半个月,我愿意出三倍的工资。而且除夕和初一那天,工人也可以休息。”
程时故作为难:“我试试吧。”
等渡边横一走,程时就给于大东打电话说这事。
于大东乐了:“诶嘿。这个霓虹人有点意思。我这边多的是过年不知道去哪里的人,刚好都给安排了。”
程时咧嘴笑:“这个钱本来就该他们出。现在只是不用我帮他们垫付了而已。跟兄弟们说,钱也要拿,活也要好好干。大年三十中午,我请他们在‘工友大酒店’吃饭。”
于大东毫不费力的召集了四五十个人,然后过年不打烊,把所有建筑都封了顶。
今年过年,程娟就要面对一个难题了:按照惯例,她是跟随蒋郁东回京城的。
可是她又舍不得蔡爱萍他们。
现在她才深刻感受到了“世间安得双全法,不负如来不负卿”这句话的意思。
蔡爱萍安慰程娟:“你一年三百多天都在这里。就这么几天去那边,不必纠结了。再说,他们家就蒋郁东这一个儿子,你不回去,蒋郁东也不会回去,这样岂不是彻底寒了你公婆的心。”
程娟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,可是明白道理和自愿是两码事。
她轻叹:“看来我还是天真了。出嫁那天,压根没有这种感觉。”
傍晚就开始下雪了,程时喝了一点酒,睡得早。
半夜听见楼下有人砸门,他以为做梦,没理,翻个身继续睡。
结果那砸门的声音却固执地响个不停。
这特么是谁?!!
大年三十都不消停。
程时骂骂咧咧起来开门。
外面的雪还在下,已经膝盖那么深了。
段守正站在雪里,头上肩膀上都是雪,像个圣诞老人。
程时被冷风一吹,彻底醒了:“嘶,你这是......”
一辆车停在路边,车顶上也积了一层雪。
关键这车挂的还是武警的牌,不是段守正之前开的那辆。
段守正一边往里走一边跺脚:“冻死了,先给我弄点吃的。”
程时往外看了看,问:“没有司机吗?”
段守正:“没有,我自己出来的。”
程时嘀咕:“你疯了吗?大年三十,还下着大雪天,一个人开那么远的夜路。”